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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—65章(2)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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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鼻子发酸,扳住樊约的香肩,急道:「我现在就去看吴奶奶。」

樊约惊诧,先点点头,又摇摇头,一脸难为情:「老公,等等一会,我就好……」

我一愣,马上明白樊约的意思,不禁哈哈大笑,将她的身体放平在沙发,手嘴齐上,挑逗樊约的全身敏感处,大肉棒缓重相结合,温柔细致,无奈大肉棒太多威猛,小樊约仍觉得我不够温柔,小嘴儿不停催促:「轻点儿,嗯嗯嗯……」

我苦笑:「老公可从来没有怎么温柔对别的女人,一般的情况下,我会很粗鲁。」

一边说着,我一边示范给樊约看,大肉棒随即狂风暴雨般抽插樊约的小肉穴,啪啪作响。

樊约张大嘴巴,似乎大气只出不进:「呜,讨厌啊……嗯嗯嗯……」

很本打算将积攒一天的精华留给小君,之前没有射给小冰,陶陶,也没有射给戴辛妮和章言言,可这一刻我不想再忍,剧烈摩擦带来了剧烈的快感,我哆嗦着放开精关,让浓烈的精液冲进樊约的小肉穴深处,她张大嘴巴也瞪大眼睛,品味着强烈抽搐时的愉悦,我想,这次可爱的小樊约要怀孕了。

樊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眼神怪异:「老公,我有一个感觉,我……我可能会有。」

我温柔地勾了勾她的小巧鼻:「老公很期待。」

樊约略为失望:「可我不想有太快。」

我大出所料:「为什么?」

「我想做爱……」……想做爱的人很多,尤其是庄美琪与唐依琳,听说我要喝樊约出去,她们的美脸比窗外的天空还要黑,但我知道最想做爱的人是郭泳娴,女人三十如狼,四十如虎,她憋了这么长时间,可以说是难以想像的,我只要看她的双眼,就知道她是多么地渴望。

「衣服又没有,外边天气又冷,你穿着病号衣加棉袄出去有点不合适,如果不是什么急事,改天再去也行。」

送我到电梯口的郭泳娴,丝毫不顾忌陶陶与小冰在张望,双手替我系上棉袄上的扣子,依依不舍。

我也毫不顾忌,双手圈搂她的丰腴软腰:「我必须去,马上就去。」

「叮。」

电梯到了,郭泳娴在我不入电梯时还要问:「要不我陪你?」

最难消就是这种美人恩,我看了一眼樊约,摇头苦笑,在电梯关上的一瞬间将郭泳娴拉进电梯,她收不住脚,整个人扑在我身上,樊约「咯吱」一声笑,看着我吻上了郭泳娴的香唇,唉,又香又糯的唇瓣,完全令我沉醉,无法自拔,脑袋一片空白,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爱郭泳娴,她既不是姨妈的影子,也不同于秦美纱,苏芷棠,柏彦婷,完全是一位姐姐型的女人,很依赖,很踏实。

电梯到了楼下,我还是希望郭泳娴不要跟去,因为天很冷,可郭泳娴怒了:「你要么不亲我,要么就让我跟着你。」

这歪理能成立吗?我苦笑,只好牵着郭泳娴的手,在人潮涌动的医院门口上演一幕熟妻少夫秀恩爱的动人场面,我衣冠不整,发型马虎,而郭泳娴天姿国色,路人纷纷侧目,啧啧称奇,都以为我这个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。

一辆墨绿色的思域缓缓驶来,樊约的从车窗里伸出亮丽的脑袋来:「老公,上车。」

路人更是大惊,心里一定惊叹我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怎么老嫩通吃,而且都貌美如花,我与郭泳娴才不管别人怎么想,恩恩爱爱,甜甜蜜蜜地上了车后座。

思域启动,郭泳娴的右手与我左手五指相交,并排着亲昵,惹得樊约频频瞄向观后镜。

郭泳娴微愠:「小樊,注意开车,我是你唯一不应该嫉妒的人。」

郭泳娴当惯了总裁,脾气与气场比樊约强太多了,一句话出来,吓得樊约唯唯诺诺:「没嫉妒,没嫉妒。」

我暗暗好笑,女人吃醋的时候,最好中立,郭泳娴翻翻眼:「可我嫉妒你,我们这群女人的车子全部都给卖掉,唯独就你樊约这辆车姨妈不允许卖,知道为什么?」

樊约怯生生问:」

为什么?」

郭泳娴冷冷道:「因为姨妈喜欢你,你不仅得到中翰喜欢,还得到姨妈欢心,你说,我应该不应该嫉妒你?」

「泳娴姐,我……」

樊约涨红了脸,赶紧挂档加速,进入快车道,也许是心虚的缘故,樊约猛踩了一下油门,车子一下子快了起来,郭泳娴皱了皱眉头,叮嘱道:「别说了,好好开车,这可是中翰半年来第一次走出医院,开慢点。」

樊约一听,很听话地又退了挡位,思域的车速慢了下来,我一看,见车速慢得比自行车还慢,不禁挠头:「泳娴,看你说的,好像我是一个小孩似的,照小樊这速度,我们几时才能到吴奶奶家。」

说完,摇头叹息,吩咐樊约开快点,樊约自然听出我暗中帮她,脸颊一动,似乎在笑,郭泳娴脸色大变,交叉的玉手指狠狠地刺了一下我的手指头,我以德报怨,正要伸长脖子去吻郭泳娴,耳听樊约「噫」一声。

我随口问:「怎么了。」

樊约调了一下自动波,有挂了几次手挡,说道:「档位有点……有点……」

我突然全身发麻,耳朵轰鸣,半年前夜晚的一幕闪过我脑海,我狠狠地打了一个机灵,问:「档位有点硬是不是?」

「嗯。」

樊约点点头,手上连挂了三下,思域的车速又一下子提高起来,我胸口剧烈跳动,想阻止已经来不及,赶紧甩掉郭泳娴的手,厉声道:「小樊,停车,靠边。」

樊约吓了一跳,迅速退档,刹车,可是连续踩了几下刹车,车子居然没能停下,樊约大惊,连方向盘也不顾,就是拼命地猜刹车,嘴里尖叫:「停不了,停不了……」

我猛扑上,按住方向盘,大吼:「别慌,先别慌,把腿全缩回来,把好方向盘,拔出钥匙。」

樊约浑身发抖,哆嗦着拔车钥匙,拔了几下都拔不出,我一看,不如我来拔,可惜,车钥匙拔出来了,车子依然高速行驶,我急忙大吼:「别看,闭上眼睛,别看……」

尖叫四起,我顾不上去阻止车上的两个女人尖叫了,思域正飞速行驶,我极力保持镇静,千钧一发之际,我将车子的方向盘调好,努力让飞速的车子保持平行,嘴上嘶声大吼:「趴下,抱头,抱头……」

我让思域笔直地朝一辆货车车尾撞了上去。

「轰,砰。」

思域车里一片混乱,惯性的作用,我的身体与脑袋猛地撞向车前窗,又弹回来,剧痛蔓延,我拼命大吼,拼命把握着方向盘大吼,思域的车头掐入了大货车的车尾,一直推动大货车前行,忽然,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传来,我知道,大货车在紧急刹车……车速大大慢了下来,但思域的引擎仍然在响,仍然在推动大货车,大货车又一次紧急刹车,车身摇晃,竟然改变方向左转,我大惊,急忙把握方向盘,也跟着左转,因为一旦思域脱离阻挡,就会再次全速往前冲,那后果将是致命的,如今只有死死顶住大货车的车尾,直到车子停下或者原地打滑。

终于,大货车停了下来,司机迅速跳出车外,思域也停了下来,但引擎还在响,我当机立断,狂叫樊约和郭泳娴下车,她们吓坏了,居然一动不动,我挥起手掌,猛扇了一巴掌给樊约,她剧痛之下推门出去,我回身抓住郭泳娴的胳膊,冷静地打开车门,将她推出了车子,跟着鱼跃而出,上帝啊,幸好是大白天,路上往来的车辆都紧急刹车,都没有撞到我们,尽管如此,也造成了几辆车追尾,一时间,碎裂声,喇叭声,警报声,刹车声,尖叫声,怒骂声混杂在一起,整条公路一片混乱,樊约朝我飞快跑来,我抱着郭泳娴迎了上去,与大哭的樊约相拥一起,眼睁睁地看着掐入大货车车尾的思域犹自发出引擎的轰鸣声,大货车司机一边怒骂,一边飞跑:「漏油了,快离开。」

我大惊,马上拖着两个女人迅速远离,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。

我抱着惊魂未定的樊约与郭泳娴,拨通了姨妈的手机:「妈,你在哪呢?」

声音总算沉稳。

姨妈道:「在碧云山庄呀,周支农,黄鹂和杜鹃都跟我在一起,怎么了,你那边好吵。」

「出事了。」……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寒风把路人冻得直打哆嗦。

长达两个小时的笔录之后,交警支队政委亲自送我们走出了警局,还愿意提供警车送我们回家,但姨妈婉言谢绝,举手截下了一辆出租车,与交警支队政委挥手告别。

出粗车行驶了五分钟,缓慢停在路边的一个黑暗处,出租车司机先推开车门下车,姨妈跟着下车,迟疑了一会,姨妈也示意我下来,只留樊约和郭泳娴在车里。

那出租车司机与我一照面,我马上认出他曾经在姨妈住院时出现过,这位干练的男子,应该属」国安」的人。

「查到了吗?」

姨妈目光异常冷峻,她的问话证实了我的正确记忆。

干练男子压低声音道:「查到了,很老手,液压泵被做了手脚,非常高明,只要连续三次以上刹车,刹车系统就完全失灵,电动打火线也断了,这方面反而有点太明显,可能是在做手脚的时候比较仓促,来不及做细致。另外,出事后,驾车人处理得非常冒险,但最有效,如果顶货车屁股出现偏差过大,以当时九十公里的速度绝对翻车,后果很严重,想不到这位兄弟如此冷静。」

说着,男子朝我露出赞许的目光,我连声说惭愧。

男子继续道:「之后的各个应对处理都堪称完美,那种紧急情况下,能做出完全正确的应对,真是令人佩服。」

「赔了多少钱?」

姨妈冷峻的目光稍微缓和了一点。

干练男子笑了笑,好像不愿意说,但又不能不回答:「没多少,给了货车司机九万,加上其余追尾的赔偿,筑路公司的赔偿,一共十八万。」

「拿着。」

姨妈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,那男子讪讪摇头,没接支票:「哎哟,方姐,你干嘛,这点钱大伙来出。」

姨妈翻翻眼,低喝:「少废话,上次就麻烦大伙到处借钱,这次连本带利共三百万,都一起还了。」

干练男子大惊:「方姐,两百万足够。」

姨妈不耐烦了:「别啰嗦,快拿着。」

干练男子无奈,只好双手接过支票,一个劲地说谢谢,夜幕下,姨妈微微露出个笑脸:「你自个回去吧,明天写一份详细报告给我。」

「是。」

干练男子双足立正,朝我点头示意了一下,转身走向出租车,姨妈扬声招手:「小樊,泳娴,你们下来。」

樊约与郭泳娴各自打开车门下车,都朝干练男子说谢谢,干练男子钻进出租车里,朝我们挥了挥手,随即开车离去。

我强装笑脸:「妈,我们一起到芙蓉园打火锅,都说好了,不去会让大家失望。」

姨妈嫣然一笑,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全身一副贵妇派头:「当然去,为什么不去,妈肚子都饿了。」

郭泳娴小声道:「先让小樊换裤子吧。」

姨妈一瞥樊约的裤裆,发现湿迹犹明显,马上怜爱地抱住她,柔声道:「小樊,妈带你去买裤子。」

经过漫长的冬季,初春的芙蓉园菜馆里的芙蓉花有了嫩枝,即便在夜幕下,人们仍能看到那一簇簇碧绿的叶子,其实芙蓉园菜馆吸引人的地方除了芙蓉花之外还有很多,比如精巧的假山瘦石,美轮美奂的亭栏楼阁,更重要的是有」火锅」「刷羊肉」刚吃几口,「鲍鱼鱼骨汤」才喝半盅,樊约就醉了,因为她与各位姐姐妹妹都干了一小杯红酒,不胜酒力的樊约有了点恍惚,我将她扶到包厢的沙发躺下,为她盖上我身上的棉袄,我知道樊约是故意自己灌醉自己,因为胆小怯弱的她还无法忘却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惊心动魄,死里逃生,就连我都心有余悸。

我俯下身子,悄悄地在樊约耳边呢喃:「芙蓉园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。」

樊约本来醉醺醺的双眼陡然明亮,一只小手勾住我的病号衣袖子:「我还以为老公忘记了,嗯,今晚我想做……爱。」

说到最后一个字,估计那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。

我猛点头:「至少做三次。」

樊约微闭上两只美丽的大眼睛,美脸一片娇羞。

郭泳娴没醉,她酒量不错,酒能压惊,她看起来美脸酡红,气定神闲,没让众美人瞧出曾经发生过生死危险,我给她报以深情一笑,她居然回了我一个吻的嘴型,引来众美一片嘘声。

「哈哈,我不斯文啦,饿了半年,该是进食的时候了。」

我见穿病号衣吃饭不雅,赶紧换上刚才在路边商店随便买的一件长袖灰色T恤,撸上袖子,大快朵颐,大家都见过我体检报告,知道我已经能吃能喝。

「老公吃多点。」

庄美琪的位置离我有点远,无法夹菜给我,不过,关心没有距离。

秋烟晚柔声道:「刚恢复进食,别一下子吃太多。」

她的建议得到了广泛的赞同,连姨妈也颔首支持,我悻悻地把眼光投向小君,期望得到她的有力支持,意外的是,小君一脸烦躁,只顾着吃,似乎心事重重,碍于大家欢聚,我不好直接问她,更奇怪的是,小君远远地坐在圆桌的对面,又似乎想避开我,我心想,一定是我疏忽了她,等会找个机会哄哄她。

「明天搬家,今晚大家全住在医院的特护病房,明天一起住进新屋,黄鹂杜鹃,周支农,严笛都已经在那边了,基本上都打理好了,水电网络全都通。」

姨妈表面谈笑风生,但我知道她是在爆发前沉默,我与她心有灵犀,她想什么,我能感觉出来,让一帮女人晚上就住在医院,就是统一保护,免得顾此失彼,万一谁有个意外,也鞭长莫及。

「啊,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。」

骄傲的唐依琳一直很少说话,家对她来说,竟是一种奢侈。

从小失去家温暖的戴辛妮自然深有感触:「好激动喔。」

这一瞬间,两位骄傲的女人互相看了一眼,她们都迫切有个家。

「中翰暂时不能喝酒,姑娘们……干杯。」

姨妈一声令下,包厢里欢声笑语,莺莺燕燕。

几乎所有人都迫切有个家,除了秋烟晚的家族庞大外,葛玲玲,庄美琪,章言言,郭泳娴,樊约,王怡,无一不是孤单无家的人,就连上官杜鹃与黄鹂也如此,我似乎成了专门收留孤身女人的男人,她们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我身上,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个家中的任何一个人。

可刚才,我几个小时前,我差点失去一切,我的女人差点失去一切,我惶恐,我失落,我愤怒,我和姨妈的心情一样,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。

「好吃,好吃。」

虽然说要少吃点,可我一个人就吃了一斤的羊肉,其余的羊肚牛肉,山珍海鲜,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,真可谓吃的不亦乐乎。

喝完最后一口鲜汤,我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:」

大家慢慢吃,吃完了跟我妈回医院,我有些事情要办。」

众美愕然,我笑眯眯发誓绝不是去见女人,众美仍然满脸疑虑。

我看向小君,发现她正埋头大吃特吃,看都不看我一眼,心中好生失落,不过,我去意已决,换上一条新买的灰色运动裤与一双黑色跑鞋,我的额头居然渗出汗水,走到樊约躺卧的沙发边坐下,故意大声道:」

小风失踪,我怎么也要去跟他们家人见个面,我毕竟曾经是他上司。」

众美豁然明白,原来我是要去看望小风的家人,秋烟晚不知小风是谁,跟身边的章言言一打听,脸上轻松了许多,唯独郭泳娴心事重重。

姨妈的脸色阴晴不定,她隐约怀疑我独自一人离开的目的,但姨妈又不能阻止我离去,眼看我走出包厢,姨妈再也无法冷静,她嗖一声,如魅影般跟出了包厢:「中翰,你等等……」

「去哪。」

包厢外,柔和的灯光将姨妈的美脸肌肤染上了一层光泽,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:「我问你呢,去哪?」

我柔声道:「小风家。」

姨妈绷着脸:「明天去。」

我柔柔回答:「明天要搬家。」

姨妈挡住了我的去路:「你不听我话?」

我定定凝视姨妈的眼睛,很温柔道:「你一直说,希望我是一个男人,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,难道你希望我做个乖乖儿,乖乖地听你话的小男人?」

姨妈一愣,说不出话来,我语气坚定却依然温柔:「妈,我有分寸。」

姨妈没有让开,也没有我阻止我擦身而过,错位的一刹那,姨妈的身体在颤抖:」

你冷静点。」

「我会让你满意的。」

我微笑着留下一句双关。

凭感觉,姨妈一定知道我要去哪,去找谁,这个人是这一切事情的幕后操手,他有强大的权利,他使用了与姨妈同样的破坏汽车手段,他甚至能窃听到我病房里的一切谈话。

这个人一定对我恨之入骨,可他为什么要恨我呢?他是成熟的政治家,他应该知道乔若谷不是因为我而死,可他为什么要恨我呢?

答案也许只有一个,那就是为了母亲,只有除掉我,他才能得到母亲。

姨妈显然意识到这点,她知道无法回避,她知道我始终要面对这个人。

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姨妈,除非我死,带着置死地而后生的决心,我来到市委政府大院。

政府大院的门卫告诉我,乔书记不在。

我让门卫再次传达,我为方月梅而来,不出所料,我很快得以进入市政府大院,这里闹中取静,却又如此神秘,神秘得令人压抑,眺望大院里一盏盏如同明月一般的柔和路灯,我的心情却无法平静。

门卫引领我来到一栋琉璃瓦附顶的小楼前停了下来,这座小楼是四周所有小楼中面积最大,庭院最宽敞的一座,我忽然记起,这座小楼曾经是前市委书记何铁军的府邸,我曾经来来过,没想到乔羽毫无忌讳,在何铁军住过的房子里住下,当真印证了「无神论者」的信仰。

很意外,摁响门铃后,是乔若尘为我开的门。

「你爸爸不在?」

我在小楼门前驻足,眼睛盯着身穿厚厚毛线衣,灯芯绒紧身裤的乔若尘,她的眼神冰冷,眼珠如仙如魅,大冷的天,我单穿一件T恤都不觉得冷,可一接触那双微绿的眼珠子,我不禁背脊起寒意。

「不在。」

乔若尘冷漠地看着我,看得我发毛,那一边,门卫远远地盯着我,我思索片刻,点头转身,大步离去,可没走几步,身后传来冷冰冰的脆声:「我有事找你。」

我一愣,停下脚步,回头望向乔若尘,问:「你是跟我说吗?」

乔若尘道:「是,进来说。」

我迟疑了一会,拧转身,缓缓朝乔若尘走去,她见我走来,眼神露出了古怪的神情,我暗暗纳闷,但既然回头了,总要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,反正我与他们乔家的恩怨都要解决。

我跟随着乔若尘走进小楼,看她屁股翘翘,步伐优雅,却引不起我的任何欲望,举目四望,原来属于何铁军的装饰都改变了,不再是以前古朴雅致的风格,而是充满了女孩味道的现代气息,客厅里几乎都是曲线条,颜色以粉色为主,一定是乔若尘所喜欢的颜色,我心中暗暗纳闷,一个女孩喜欢粉色,证明内心是阳光的,可她为什么行为做事如此歹毒?难道这就是人的两面性?

我冷冷一笑,也不客气,径直在一张白色的沙发上落座:「有什么事?」

乔若尘没回答我,却交剪双臂于胸,冷冷地反问我找她父亲乔羽有什么事,我淡淡道:「那是我跟你爸爸的事。」

乔若尘已然有怒色,蹙了蹙眉头,口气骄横:「我爸爸的事我都知道,你可以跟我说。」

我大为反感,说了一句:「我不是你爸爸,告辞了。」

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,才走几步,身后传来乔若尘严厉的声音:「李中翰,我警告你,你以后不要碰何芙。」

我心中怒火顿起,回头问:「你凭什么警告我?我凭为什么不能碰何芙?」

乔若尘怒道:「她是我哥哥的妻子。」

我怒极反笑:「他跟你哥哥结过婚吗?」

「她答应做我哥哥的妻子。」

乔若尘回答很快,似乎有所准备,她一定猜到我会这样问。

我冷冷一笑:「即便她答应做你哥哥的妻子,也不能守一辈子活寡,就算我不碰何芙,何芙也应该有自己的丈夫,有自己的家庭。」

乔若尘鬼魅般的眼神盯着我,恶狠狠道:「她的丈夫叫乔若谷,这里是她的家。」

「不错,这里以前确实是她的家,她在这间小楼生活了好多年,但何芙要的不是这样的家,她需要一个男人,何况,你又是如何对待何芙的?你认可她是你嫂子吗?你有尊重过何芙吗?她跟你哥有结婚证吗?你一个小女孩,长的也不错,为什么心理这么黑暗?」

我越说越气,讥讽嘲笑都用上了。

乔若尘脸色大变,她愤怒地向我咆哮,几乎强词夺理:「我不管她是否跟我哥有结婚证,她是在我哥临终前主动要求做我哥妻子的,墓碑上也是她何芙主动要求刻上我哥妻子身份的,她要为她说过的话负责,说到就要做到。」

「可你哥答应了吗?我相信乔若谷不会答应何芙,你哥哥是如此高明磊落,怎么有你这么一个自私歹毒的妹妹?难道你要何芙就这样孤独一辈子?她没了爸爸,没了家,她比很多人都可怜,你的心肠就这么残忍?」

我怒火在燃烧,因为我知道何芙之所以主动答应嫁给乔若谷并不是爱上乔若谷,而是为了感激,虽然何芙不说,但我知道,乔若谷是因为何芙才身受重伤,如果乔若谷当时直接逮捕何铁军就不会身受重伤。乔若尘也许知道了这些消息,才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我与何芙的身上。

「好,好,好,就算何芙说话不算话,要找男人嫁了,但这个男人一定不能是你。」

乔若尘几乎在喊,歇斯底里的喊,我的耳膜都快被她尖厉的声音弄疼,但我不怕她,即便她的父亲是炙手可热的高官,我也毫不畏惧:「那是我的自由,也是何芙的自由,她想找谁结婚生孩子,别人管不着。」

乔若尘不喊了,整个屋子变得死一般的寂静,她阴鸷地看着我,咬牙切齿,深深地喘息了几下,用颤抖的语气恐吓道:」

你敢碰何芙,我就把小君是你亲妹妹的事说出去,让大家知道你跟亲妹妹乱伦。」

我脑袋一下就冲了血,我承认乔若尘的恐吓起到了致命性的作用,我可以无所谓,但小君呢,小君即使愿意继续做我的女人,也难以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,小君能承受得了别人的指责与嘲笑吗?我几乎能肯定小君很难承受。

「你父亲告诉你的吧,哼,你们父女真是一丘之貉。」

我浑身发热,气灌五内,我直觉告诉我,只要我愿意,我能在眨一眨眼的时间里扇乔若尘两记耳光。

「你闭嘴,不许你侮辱我爸爸。」

乔若尘的尖叫声再次弄疼我耳膜,我朝她迈进一步:「侮辱你爸爸?我之所以出车祸昏迷半年,全拜你父亲所赐,我侮辱他?」

乔若尘一愣,随即声嘶力竭地尖叫:「你血口喷人,我爸爸不会做这种事,倒是我很希望你去死,死快点。」

我怒极反笑:「我已死过了一次,如果之前我对乔家有什么歉疚的话,那我该还的都还清了,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跟你们父女挑明,千万不要碰我的家人,乔若尘,你可以转告你父亲,今天下午的事故,如果有一个人死,那你乔若尘根本没机会跟我说话,最多我跟你们同归于尽。」

乔若尘又是一愣,疑惑道:「今天下午?什么事故?」

我大声怒斥:「你别装了,看着你这副逼真的表情,我只会感觉到恶心,我的女人与你无冤无仇,小君是你的同学,可你还能狠下心,我问你,你是狼心狗肺吗?」

「李中翰……」

乔若尘气得脸色苍白,浑身发抖。

我冷笑一声,干脆揭穿她的虚伪面目:」

我告诉你乔若尘,我在医院早就醒过来了,只是无法动弹而已,我的耳朵清清楚楚地听到你是如何期待替你哥哥报仇,你不但想我死,还要搭上我的家人,你希望看到小君,看到母亲受尽折磨。」

「啊……」

乔若尘掩耳尖叫。

我伸臂一指:「乔若尘,你变态无耻,心如蛇蝎,请你以后不要再靠近小君,小君有什么意外,我一定不放过你,你以为你是谁,你以为你是……你是若公主吗?」

脑袋一真轰鸣,我莫名其妙地说出「若公主」三个字,随后打了一个冷战,清醒过来,也不想再多说了,转身就走。

「你刚才说什么,你等等,你等等……」

乔若尘在叫,我懒得理她,继续走向门口,可乔若尘疾步追了上来,意外地抓住我的衣服:「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?这名字……若公主,只有我和妈妈知道,你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?」

「我没兴趣解释。」

其实,我是真不知道如何解释,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喊出「若公主」三个字,也许是巧合罢了,加上极其厌恶这个恶毒的女人,根本就没半点心思待下去,伸手抓住门把,就要拉开门,乔若尘却急扑上来:「等等……」

「你干什么?」

我下意识举起手臂一挡,乔若尘顿时如撞到弹簧似的,反弹近十米远,狠狠地摔倒在地上。

可就在这时,门突然打开,一个人挥拳朝我猛击,仓促生变,我来不及闪避,电光火石间,只能挥拳反击,「砰」的一声,双拳居然相互击中,各自后退两步,我定睛一看,原来是乔羽,我不禁大吃一惊,更令我震惊的是,站在门口边,还有一个蓄势待发的男人,他居然是李严。

「姑父。」

我脱口而出,怔怔地看着一脸神色怪异的李严,他缓缓地吐出两个字:「中翰?」

那边,乔羽发疯般冲向乔若尘,将她从地上扶起:「若若,你没事吧。」

我一瞧,见乔若尘摇了摇,似乎并无大碍,乔羽这才缓缓朝我走来,满目狰狞,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:「你想干什么?」

李严急忙上前阻挡:「老乔,你冷静点,一定是误会。」

乔羽厉声道:「我亲眼所见,怎么说是误会?」

我全身绷紧,怒目圆睁:「你敢开枪,这个屋子就瞬间爆炸,既然我来了,我就报着同归于尽的打算。」

李严悚然动容,乔羽一怔,沉声道:「你什么意思?」

我冷哼一声,异常强横:「你拔枪干什么?心虚么,你不问问清楚就拔枪就证明你心虚,我没死,你很恐惧吧,其实,你干得不是不漂亮,只可惜,上天眷顾我,让我苏醒,又让我躲过今天的车祸,我跟你女儿说过,如果今天的车祸中有一个人死,我会把这里炸成平地。」

李严脸色大变:「中翰,你胡说什么?什么车祸?」

我淡淡道:「你打电话问问姨妈就知道。」

才说完,我露出古怪的笑容:「哦,姨妈不是姨妈,你也不是姑父,姨妈是我母亲,既然大家都知晓,我就不自己瞒自己了。」

对于李严的出现,我一直感到很意外,因为发生了严重事故,我差点与郭泳娴,樊约一起丧命,如此天塌下来的事情,李严却不知道,这至少证明姨妈并没有通知李严,换句话说,李严并没有得到姨妈的信任,我感到悲哀,与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居然得不到姨妈的信任,怪不得姨妈没有假戏真做嫁给李严。

屋子里笼罩着令人恐惧的气氛,很想不透,乔羽并没有解释,更没有辩驳,他阴冷地注视着我,而李严脸色异常凝重,身体挡在乔羽的面前:「老乔,你放下枪。」

乔羽并没有放下枪,而是沉声道:「若若,你先上楼。」

乔若尘正欲动身子,我冷冷道:「为什么让她上楼,让她听怕什么,反正你们父女一丘之貉。」

李严一声怒斥:「中翰,你不得无礼,等会我会跟你母亲沟通。」

我一听,眉头皱起,暗道:什么意思,我都表明乔羽是杀我的凶手了,而乔羽也没解释,李严不问一下,却斥责我?面对杀我凶手,我还要彬彬有礼?

我怒不可遏,伸手指着乔羽,索性全盘托出,来一个决裂:「笑话,什么是无礼?为了夺走我公司,身为堂堂一品地方大员的乔书记居然趁我昏迷时,弄出一个假罪证,想骗光我的家产,连我女人的内衣店都落入了她女儿乔若尘的手中,他知道我醒过来后,一切骗局都将付诸东流,所以他真敢下手,一次杀我不死,还想杀一次,非置我于死地不可,我很奇怪,他为什么要杀我,为什么要夺我的家产,我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?难道是为了乔若谷的死吗,姑父,你说说,乔若谷的死是我的责任吗?」

「中翰……你先冷静点。」

李严嗫嚅半天,竟然没有替我说一句话,反而要我冷静,我心中大骇,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与诡异。

深深呼吸了一下,我平静道:「嘿嘿,两次机会已经很多了,他再也没有机会了,姑父,你和我母亲都是同事,你们应该知道她的手段,我也不怕跟你说,如果我出什么意外,他乔羽的老父,老母,叔伯婶姨都得死。」

乔羽倏然举起了手枪怒喝:「你敢?」

乔若尘颤抖着声音尖叫:「你别伤害我爷爷奶奶。」

我异常冷静,仿佛胸有成竹:「不是取决我敢不敢,是取决你们敢不敢,你们敢开枪,什么事情都敢发生,不信,我们就赌一把。」

说到最后,我几乎如同赌红眼的赌徒,将自己的生命压了上去。

李严伸手抓住乔羽拿枪的胳膊用力摁下:「老乔,月梅最爱这么一个儿子,她真的敢做出来,你别冲动。」

一边劝阻乔羽,李严不忘回头劝阻我:「中翰,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先走,稍后我跟你母亲联系,你走,你快走啊。」

我冷冷地瞥了一眼乔羽,射出了我仇恨的目光,那一瞬间,将注定我从此跟乔羽彻底决裂,即便我误会了他,我们都势成水火。

我缓缓走出了小楼,故意走得很慢,我要让身后的眼睛看着我的背影恐惧。

走出政府大院,已差不多十点,很多商店都已经关门打烊,光亮的路灯照在行人并不多的大街上,我走了几步就马上意识到有人跟踪,马上拿出手机,拨给姨妈,一来是报平安,让她放心。二来,就是现学现用如何摆脱跟踪:」

妈,我没事了,等会回去再跟你详谈,现在发现有人跟踪我,我该怎么办?」

「你具体在什么地方?」

姨妈问。

我张望了一下,说:「政府大院门口左侧二十米左右,正往南走。」

姨妈哼了哼:「那你掉头,往北走,走大概五十米的地方,看看是不是有一辆黑色拉达。」

我按姨妈的要求掉头朝北走,心中暗暗好笑,姨妈果然猜出我要去哪,果然与我心有灵犀,母子如此有默契,真令我动情:「妈,我想你。」

我一边与姨妈说情话,一边慢走,却发现没人盯梢了,心中不禁啧啧称奇,大感佩服。

姨妈沉默了片刻,嗔骂道:「扯淡,有人跟踪你,你就集中注意力,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不过……妈开心。」

我听得浑身燥热,胯裆发胀:「你想我么?」

姨妈道:「你尽快回来,妈就想,不回来妈不想。」

我有点纳闷:「回去都见着我了,还用想?」

姨妈扑哧一笑,柔声道:「少贫嘴,别回头张望,你可以用很多方法看身后,比如,醒鼻涕,系鞋带,弄裤子,假装小便也行。」

「我想小便啊,可惜太粗,太硬了,尿不出来,怎办?」

我坏笑。

「李中翰……」

姨妈大叫。

我呵呵直笑,刚想道歉,前面的道路边的人行道上果然有一辆普通的拉达车,我马上说:「妈,看到拉达了。」

姨妈淡淡道:「你过去敲三下车窗,问是谁跟踪你,那人会回答你的。」

说完,收线挂断,我慢慢走近拉达,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车窗」笃笃笃」车窗摇下,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面孔出现在我眼前,我瞄了一下车里,小声问:「后面谁跟踪我?」

年轻人洒然一笑:「没事,我们是方姐的人,来这里保护你,跟踪你的都是我们的人,要回去就上车。」

我想了想,摇头道:「不,我想走走,你们撤了吧,辛苦了。」

年轻人笑道:「别客气,再见。」

我离开拉达走过对街,继续往北走,可走了不到五十米,我就又发现有人跟踪了,我心中不爽,极力想摆脱跟踪者,无奈技艺不精,总有备盯梢的感觉,眼看这一带仍是连绵的政府大院,我尝试着躲到一个阴暗处查看了一下身后,见没人影,墙头又不高,我嗖的一下爬上墙头,翻进了政府大院,心中大吃一惊。

我本想翻进了政府大院,就能摆脱跟踪者,有赌气成份,打算躲一会,骗过了跟踪者再翻出政府大院,不料这一攀爬,我如腾云驾雾一般轻松,体内真气流窜,浑身是劲,目光如电,在漆黑的地方也能看得很清楚,也许触动了监视森严的政府大院,我远远看到有两位保安朝我这方向走来,我只好翻墙离去,可纵身跃起的瞬间,我的身体几乎超过了围墙一倍,手臂一伸,抱住了一棵围墙内的大树,我心中惊喜交加,手上用力,像猴子似的直攀而上,几乎爬到了树端,估计已有十二三米高,手臂抱紧了树干。

两个保安缓缓走来,一边用报话机通话,一边细致地在四周查看,查了半天,一个保安得出结论:「肯定是老鼠了,回去吧。」

另一个临走前,还用电筒往大树上照射了几下,吓了我一跳,幸亏身是的衣服鞋子都是深色的,那保安也没照仔细,结果把我给疏忽了过去。

我待了几分钟,悄悄爬下,猛吸一口气,我的体内再次真气流窜,浑身是劲,我尝试着从十米左右高的树干上纵身跃下,竟然如腾云驾雾般缓缓落下,心中愈加惊喜,又尝试一下纵然跃起,仍然如腾云驾雾般,反复了几次,我还能在十二三米高的树枝上倒挂悬荡,不是我身轻如燕,而是体内真气充沛,随心所欲,浑身有使不完的劲,我暗叫「中邪了」下意识默念记忆中的三十六字:行气五行,内敛有序,吐气为纳,吸气为藏,罡成于督,火收于任,太冲脉盛,髓海长足,九九归一。

念完,我腹部有一股热流奔腾窜起,左冲右突,沿着身体脉络贯通全身,充塞全身的穴道骨骼,这状况曾经有过,几乎重温了几遍,我轻轻踩在树枝上,朝另外的大树小树纵跃,几分钟就连续纵跃了好远,来到了一条隐秘的小径,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,确定无人注视,便悄悄从树荫下走出,踏上小径,步态轻松地漫步到宽阔的政府大院内,又从宽阔楚朝乔羽的住处走去,仿佛我就住在这里,此时只不过散步而已。

大院里的一盏盏如同明月般柔和的路灯显得异常静谧,我的心砰砰直跳,终于在一栋琉璃瓦附顶的小楼前停了下来,这座小楼是四周所有小楼中面积最大,庭院最宽敞的一座,我目光如电,很快就发现了摄像头,看来要想进入乔羽的小楼,从正面进去是不可能了,如果强行攀爬,一定被保安发现,无奈之下,我耐住性子继续前行,避过摄像头,回头眺望乔羽住的小楼,发现无摄像头监视小楼后,但小楼后墙壁一面,除了窗口之外,无任何借力攀爬处,可我眼睛一亮,发现一个窗口亮着灯光,虽然目测有八九米高,但我既然能纵跃上十二三米高的大树,肯定能跃上那窗口,就不知道那窗子里的屋子住着谁,如果是乔羽,那可不妙,他身上有枪,我贸然上去肯定危险,如果是乔若尘的所住,安全系数就大多了,可是,我目的是想探听乔羽与李严说些什么,有何企图,而不是乔若尘。

怎么办?我思索了一下,决定尝试上去看看,见机行事,尽量避免被乔若尘发现。环顾四周,寂静无人,我猫着身子溜到小楼后,这里外墙光滑,根本无法攀爬,我再次默念:行气五行,内敛有序,吐气为纳,吸气为藏,罡成于督,火收于任,太冲脉盛,髓海长足,九九归一,这三十六字,呼吸运气一会,顿时浑身发热,腹部有一股热流奔腾窜起,左冲右突,我猛地下蹲,用力提纵,身子腾空,如身腾云驾雾般上升,超过了窗子,我悄悄往屋子里瞄望了一眼,见没有人,心中暗喜,可身形却已经悄悄堕落,只好平稳着地,再次提纵时,我把握好机会,到了窗户,我眼疾手快,攀附住了窗沿,身体一跃,跃进了屋子,却见这个屋子只是一个并不宽敞的小阁楼,天花板又斜又矮,差点撞到了我脑袋,四下打量了一下,阁楼里的设施很简陋,红木地板,一张椅子,一只座钟,一张床垫,几个枕头,一块竖起的木板,木板长宽均一米,有一块白布遮住,白布有点脏,上面有斑斑点点各种凌乱无规则的色彩,很似画架,木板下有几组颜色板与几支画笔。

我颇为好奇,悄悄走过去掀起白布,果然是画架,上面赫然是一副惊艳的美女油画,我对油画一窍不通,但我能看出来油画还没完工,我仔细端详一下美女画,惊奇发现这张油画上的美女与乔若尘神似,难道是乔若尘的自画像,我暗骂了一句:自恋狂。

骂完,赶紧猫着身子走到门口,张望一下,见四周没人,有榉木楼梯而下,我刚想迈开步子下楼梯,可一见脚下都是鞋印,顿时吓出一身冷汗,赶紧弯身脱鞋,将鞋子扔出窗外,又用脚和衣袖将地上的脚印擦了个干净,幸亏此时都没有人来,我暗暗庆幸,终于走出小阁楼,蹑手蹑脚地走下楼,按推算,这里应该是二楼,我不得不瞠目赞叹,这里全是铺黄色檀木木地板,真够奢侈。

刚想走下一楼,忽然发现二楼最左边的门虚掩着,有声音传出,我心中一动,悄悄贴近,从门缝窥视进去,见不到任何人,不过声音更清晰,原来是有人打电话,我微微推开门缝,这次看清楚了,里面的完全是女孩的香闺装饰,一眼望去,粉得更彻底,我无心欣赏,继续推开门缝,终于见到了床,一张粉红色的大软床,床上,一位少女正趴着跟谁通着电话,仔细一听,不是英语,不是华夏语,而是法兰西语,我对法兰西语几乎一窍不通,只是听懂几个单词而已,如果没猜错,床上那位少女在跟凯瑟琳通电话,因为少女就是乔若尘,我虽然厌恶她,但她此时正趴在床上通电话,身上只围着一条黄色欲巾,其余全裸,乔若尘一边通电话,一边曲起小腿,很粉嫩光滑的美腿,双腿尽处是一片乌黑,我很肯定,乔若尘没穿内裤,看她的样子似乎正准备洗澡时,法国电话来了。

我不想再流连乔若尘的下体春光,也不想品味她光滑裸露的香肩,香肩么,我敢肯定不香,酸葡萄的感觉很强烈,我克制住了烦躁的蠢蠢欲动,转身离去,经过浴室,浴室敞开着门,我甚至瞄了一眼浴缸的热水,过了浴室便到了楼梯口,悄悄拾梯而下,记忆中,楼梯下就是客厅,所以我走得很慢,我还要注意身后的乔若尘,走到一半,已隐隐听到了谈话的声音,我立即屏住呼吸,竖耳倾听。

「怎样,联系上方月梅了吗?」

这是乔羽的声音,我居高临下,弯腰一看,意外发现乔羽的右拳帮着纱布,我不禁暗暗疑惑,难道刚才乔羽跟我对拳后受伤了?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痛。

李严挂掉了手机,叹息道:「联系上了,她什么都没说,说忙,就挂断电话。」

乔羽沉声道:」

按理说,李中翰应该跟方月梅联系了,她儿子无恙,她应该不会疯狂。」

李严冷冷一哼:「如果是按常理出牌,她就不是方月梅了,老乔啊,你是不是昏头了?天下美女到处是,你何必对方月梅念念不忘?」

乔羽深深地叹息,随即怒道:「你别说我,你自己何尝不是,跟她做挂名夫妻二十多年了,你情愿不娶也要做挂名丈夫,你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?说穿了,你还不是心甘情愿待在她身边?」

李严听了乔羽的怒斥,竟然没有反驳,而是举起手掌,轻轻拍了额头:」

这次完了,月梅肯定会恨死我们的,如果她要报复,你乔羽的政治前途就完了。」

我暗暗大骂这李严与乔羽长期觊觎母亲,图谋不轨,心中一阵阵怒火。

乔羽扼腕长叹:」

我真没想到中翰会醒过来。」

李严严肃问:「你肯定第一次事故不是你干的?」

李严的不信任激怒了乔羽,他本想发作,可又忍住了:「说了多少遍了,绝对不是,我哪能对月梅的儿子下手呢,我还派人去细细地查一遍,当时就想着查出凶手后向月梅邀功,博取她欢心,可后来却查出是中翰自己为了躲避迎面驶来的车辆而撞向路边建筑,最后车毁人重伤。」

李严无语,沉默了好长时间,又问:「你求婚时,月梅有松口吗?」

乔羽点点头:「确实有松口,可没料到,昏迷半年的中翰突然醒了过来,一切都改变了。」

「唉。」

李严苦笑: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,你做了这么多,还是鸡飞蛋打,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中翰下手啊。」

乔羽隐隐有些落寞:「有时候我真恨,以前是恨李靖涛,是他抢走了月梅,如今恨他的儿子,天啊,中翰小时候我曾经抱过他,我根本没想过要杀死中翰,可我更没想到他们母子俩居然……居然发生了感情……我愤怒了,失去了理智。」

李严微愠:「可你也不能下手啊。」

乔羽冷冷道:「如今已经无法后退,李主任,我们是共同体,当初商量好的,我要人,你要钱,所以,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。」

李严思索了片刻,道:「钱都退了吧,属于他们的东西都还给他们,然后我从中说服中翰和月梅,就凭我跟他们母子俩生活了二十多年,我有把握说服他们。你专心你的仕途,还有两年就换届,你的呼声这么高,千万千万别弄出岔子来。」

乔羽点点头,可看了一下受伤的右掌,他又摇了摇头:「我现在反而不担心月梅,而是担心中翰。」

李严马上瞥了乔羽的伤手,点头附和:「嗯,我当时就大吃一惊,你们俩交手,居然是你骨折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打死我都不相信,我刚才一直观察中翰的手部动作,凭感觉,他没受伤,但你骨折了,有点可怕,当初你的云掌打遍了参谋部特情六个小组,朱成普也只堪堪与你打了个平手,可大家能看出来,你的云掌比朱成普的还略胜一筹,你是顾忌朱成普的教官身份,给他面子罢了。」

受到李严的一番称颂,乔羽竟然没有一丝高兴,他怔怔看着自己的伤手,不可思议道:「难道中翰他以前深藏不露?」

李严摇摇头:「不可能,我与中翰生活了二十多年,他没多少心机,哪能瞒得了我。」

乔羽又问:「会不会月梅偷偷传授什么东西给中翰?」

「有可能,但总是难以置信,就算月梅传授什么绝活给中翰,也不可能在他这个年纪有如此高的修为。」

李严仍然摇头不信。

「见鬼了。」

乔羽用左掌狠拍一下沙发。

「老乔,听我一言,这件事只能是你后退,否则必将玉石俱焚。」

李严往乔羽身边靠了靠,脸色凝重。

乔羽无奈点头:「嗯,反正下午的事没造成严重事故……谁?」

说到一半,乔羽抬头朝我的方向看来,我大吃一惊,幸好躲避及时,没有被乔羽发现,心中暗叫不妙,赶紧悄悄后退,楼下隐隐约约听到李严说:「别疑神疑鬼的,家里除了若若,还能有谁。」

乔羽道:「不对,不是若若,我上去看看。」

我大骇,暗暗佩服乔羽的敏锐,脚下迅速撤离,刚想上三楼,猛见一个绝美女孩从浴室出来,身上只围着一张黄色的浴巾,看见我,绝美女孩吓得张大了嘴巴,我迅速扑上去,在她呼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,顺势将她拖进闺房,随手将门关上,这一连串变化几乎在眨眼间完成。

这绝美少女不是别人,正是乔若尘,我把乔若尘拖到闺房后,将她扔在床上,见她欲叫,我赶紧又扑上去,将她的嘴捂住,用力过大,她身上的黄色浴巾滑落,我瞪大了眼睛,入眼处,两只傲挺的双乳美得难以形容,刚想细看,乔若尘急怒之下一个翻身,将两只傲挺的双乳压在身下,我心中一惊,闪电压上去,一手继续捂她的嘴,一手压她的香肩,嗯,确实很香,刚洗出来,又香又滑。

「嘘。」

我恶狠狠道:「不想死吧?」

乔若尘猛摇头,我暗喜,但仍然不放心,看了看身下光滑的背脊,我灵机一动,问:「想不想知道,你为什么叫「若公主‘?」

出乎意料,乔若尘点了点头,我松了一口气,再次叮嘱:「你是聪明人,千万别干傻事。」

就在这时,香闺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:「若若,若若……」

是乔羽的声音,我赶紧松开了捂住乔若尘小嘴的手,紧张地看着她,手上有吓唬的动作。

乔若尘一把抓起黄色浴巾遮掩胸口,扬声问:「干嘛?我刚洗澡出来,有事吗?」

乔羽问:「刚才是你在楼梯吗?」

乔若尘斜了我一眼,大声道:「是啊。」

乔羽估计放心了,他柔声道:「那你早点休息吧。」

「嗯。」

乔若尘轻轻应了一个鼻音,很娇很柔,很销魂,至始至终,我都压着乔若尘,压着她的屁股,哇,那感觉真的难以形容,这世界还有如此圆翘的小肉臀,我忽然发现自己在冲动,恍惚间,乔若尘奋力挣扎,爬离了我的掌握,她一边迅速围浴巾,还嫌不够,又钻进了被子里,两只如仙气如魅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我:「好了,你可以说了。」

我淡淡道:「秘密在阁楼,你带我上阁楼。」

「阁楼?」

乔若尘大惑不解,不过,好奇心吸引了她,她不得不信,随手抓来一件睡衣披上,乔若尘跳下了大床,小心翼翼地跑到门边倾听一会,悄悄打开了门,蹑手蹑脚地引领我走上通往阁楼的楼梯。

上到阁楼,我迅速走到窗边,朝窗外张望,见小楼外为异样,我心情轻松地指着画架上的油画问:「这位是谁?」

乔若尘淡淡道:「是谁与你无关。」

「不说是吗,不说我走了。」

说着,我一屁股坐上窗口,做势欲跳,乔若尘眼露怒色,无奈之下只好回答:「是我母亲。」

其实我也不知道乔若尘为什么叫若公主,我只是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,很奇怪,自从苏醒过来后我偶尔会脱口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字眼,可我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,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,编个假话吧随时会露马脚,干脆吊她胃口,戏弄她一番。

「我还是不能说。」

摇了摇头,我作势欲跳,此时体内真气已运行,我只要深呼吸三次,就能运行我体内的真气,气力就能达到平时很多倍,我为自己突然强悍感到惊喜。

「你耍我?」

乔若尘脸色苍白。

我心里一阵报复的快感,冷笑道:「万一我说了,你再把你爸喊来怎么办?」

「我不会这么无耻。」

乔若尘怒不可遏,却没有叫喊,看来她很想知道「若公主‘的事情,我就故意不说,我还要讥讽她,嘲笑她:「实际上你很无耻,你偷看护士跟我做爱,你是骚货,你放春药在饮料里,然后给护士喝,结果护士喝了你的饮料后受不了,一个个爬上我的床与我性爱,你要么想假护士的手杀死我,要么就是变态神经病,要么就是骚货,你选择,如果还嫌看不够,我随时可以来找我,我随时可以给你看。」

「住口。」

乔若尘花容色变,呵斥完了,又忍不住问:」

你……你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?」

我嘿嘿冷笑,瞄了一眼乔若尘的胸脯,有些轻挑:「我还知道你很多秘密,包括你的奶子是假的,你是个假货。」

说完,一声怪笑,身体下坠,轻飘飘地落到地面,捡起两只跑鞋,抬头望了一眼窗户,见窗口有影动,似乎有什么物事落下,我赶紧闪开,「砰」的一声大响,我一看落物,原来从窗户扔下了一只座钟,我哪敢再停留,迈开步子,风一般冲过小径,跃过围墙,隐约地,我听到身后有凄厉的尖叫。

回到医院已是午夜,值夜的另外两个漂亮小护士看到了我,都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,我也笑眯眯向前打招呼,顺便问:「认识乔若尘吗?」

「认识。」

两个小护士都点头。

我漫不经心问:「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,正好是你们值班的时候,她有没有来陪护我?」

「有。」

两个小护士迅速点头。

「多少次?」

我笑咪咪问。

两个护士相视一看,回忆了一下,其中一位小护士说道:「不记得了,半年多应该有十几次吧。」

我点点头,继续笑问:「她爱喝饮料,有没有给你们喝呀?」

「有哇。」

两个小护士猛点头,脸上有浓浓的笑意,春情布满了她们的笑脸。

我内心一叹,淡淡道:「晚安。」

「晚安。」

走进病房,我笑了,大家都没睡,见到我,我的女人们一个个脸露欣喜,庄美琪第一个扑了过来:「去这么长时间做啥,担心坏了。」

我早已准备好了应对的假话,说小风的奶奶如何可怜,如何不让我走,聊了很多很多之类的话,众美听了,也没再怪怨我,姨妈乘机让大家去休息,三个特护病房都已经分配好了,唯独姨妈在我病房里,其余两间病房住下郭泳娴,秋烟晚,樊约,唐依琳,庄美琪,小君,葛玲玲七人,我没见小君,姨妈告诉我,小君早早就睡觉去了,我心咯噔一下,隐约觉得小君有些反常,便随口问了一下姨妈,姨妈说小君晚上喝了不少红酒,有点醉,我才释然。

病房又剩下我们母子俩,姨妈走到病房门,将门关上,扣死,回头过来,出手如电,准确地将我的耳朵抓住:「老实坦白,见过拉达车里的人后,你又去哪了?」

「吃……吃宵夜去了。」

我龇牙咧嘴,伸出双臂也搂住姨妈的软腰。

「吃宵夜?吃什么?」

姨妈瞪着我问。

「面条。」

「什么面条。」

「炸酱面。」

「张开嘴,我闻闻,如果没炸酱味,我今晚揪着你耳朵睡觉。」

我头大,糊弄别人行,想糊弄姨妈真是自寻烦恼,正苦恼,病房门想起了敲门声,我大喜,暗道,不会又是我的小君来救场吧。

姨妈悻悻地放下我的耳朵,叫我去开门,我一打开病房门一看,却是满脸黯然的郭泳娴。

姨妈微愣,走上前来,柔声问:「泳娴,怎么了,是不是还记着下午的事?」

郭泳娴摇摇头,吞吞吐吐道:「方姐,我……我……」

姨妈抿嘴微笑,上前握住郭泳娴的手,很大度道:「你们聊吧,我出去巡视一下。」

说完,径直走出病房,随手关上门,我暗暗大赞,愈加喜爱姨妈。

「中翰。」

郭泳娴飞扑过来,与我拥吻,一起滚落到沙发,积攒在她身体长达半年的怨气与担心,以及下午所经受的惊心动魄瞬间释放出来,如同一匹久困在马圈的烈马得到自由一般,放开奔跑,拼命驰骋,我们的衣服一件件剥落,急不可耐,终于我的大肉棒凶狠地插入了郭泳娴的蜜穴里,久旱逢甘霖,她头枕着沙发的扶手仰起下巴,接受最畅快的插入,熟透的蜜桃被我握在手心,拼命地揉搓,望着她身下的一片乌黑森林,我冲动得无以复加,大肉棒随即剧烈地摩擦她的阴道,敲到多肉的肥穴,郭泳娴的眼神有些失魂落魄,久旱之下被重击,似乎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,她伸出双手扒开肥穴口,尽量缓和过于紧窄带来的不适。郭泳娴阴户出奇的好看,阴唇蜿蜒弯曲,一片缠着一片,一层套着一层,像新鲜的蛤蚌,我本想好好舔吃一番,只因干柴遇到烈火,一切从简,我和郭泳娴想法一致,只需插入,狠狠地插入。

「喔,好粗,老公,人人都喊你老公,我能喊你老公吗?」

郭泳娴大声呻吟中紧紧抱住了我的脖子,丰腴的双腿一下子就盘到了我的腰侧,我很轻松地抽插,大肉棒可以瞬间完全脱离阴道,也可以瞬间完全占据阴道,紧窄的蚌蛤像少女的阴道般紧窄,我意外地发现,她蜜穴分泌出很多白色的分泌物。

「泳娴,舒服吗?」

我温柔地抽动我的大肉棒。

「舒服死了,中翰,我想你,我快要疯了。」

郭泳娴挺起了她肥臀,迎接我的宠幸。

「过段时间,重新为我掌管好公司。」

我温柔地吻上性感的嘴巴,吮吸成熟女人的唾液。

「啊。」

郭泳娴意外地惊叫,美丽的眼睛睁大的瞬间,我看到了浓浓的兴奋,如果我没猜错,郭泳娴的内心一定期盼着有朝一日重新坐回总裁的位置,回想起郭泳娴为公司所付出的努力,我坚信她是KT唯一的掌权者,她能让我放心,我动情不已,忍不住大力一捅,粗大的肉棒直插阴道的尽头。

「喔。」

郭泳娴被我一捅之下完全放开了矜持,她适应了大肉棒,美丽的大眼睛滴出销魂的泪珠,很晶莹,我再一次吻上她的红唇,缠绵时刻,我的抽插迅猛有力,记记重击都准确无误,反复不停,我不想纠缠太久,成熟得掉蜜汁的郭泳娴令我疯狂着迷,但我内心还是惦记着姨妈,所以我的抽插很机械,就像打桩机打桩一样,有力而单调,我想速战速决。

郭泳娴很享受这种打桩一样的敲击,她媚眼如丝地看着我的大肉棒频繁出入她的阴户,频繁地摩擦她的阴唇,每一次插入似乎都令她的怨气一点点地释放,很快,密集的抽插将郭泳娴的怨气安抚干干净净,她变得很温顺,很迷人,不消片刻,她就已经哆嗦,我的一记势大力沉的插入后,她的阴道迅速排泄出牛奶般的垢物。

「啊,中翰,我,我……」

郭泳娴触电般抱着,迎合我的大力抽插,她抽搐得厉害。

「满意吗?老婆。」

我抱着郭泳娴问。

郭泳娴紧紧地抱着我,不言不语,只是喘息,我爱怜地抚摸她的泪痕,很意外,才擦掉的泪痕又添新泪,我温柔吻上去,吻掉那温暖的咸味。

「中翰,我对不起你。」

郭泳娴在抽泣,我一愣,狐疑地注视着郭泳娴,心中隐隐感觉到了愤怒。

「就算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,我都能理解。」

我很平静,心中已然原谅了郭泳娴,无论她做什么,我都会原谅她。

「我可能是让你第一次出车祸的罪魁祸首。」

郭泳娴喃喃道。

「什么?」

我猛抓脑门子。

郭泳娴伤心道:「我给你喝的那些药汤少放了一味「甘草‘,那些大补的药毒就无法迅速排出体外,你每天都喝,就会越积越多,毒素能让你精神出现恍惚,怪不得你说会突然晕倒,我当时以为是你少做爱的原因,直到你出了事故以后,我再去查问,发现确实少了一味草药,呜呜……中翰,我对不起你……呜呜。」

我安慰道:「别哭了,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去勾搭男人。这事是天意,你也是为我好,而且,我比以前更好,更强大,体检出来了,我的身体素质的各项指标都是很棒,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‘,你不必自责,以后好好替我打理公司,与姨妈一起好好管理好我的后院。」

「嗯。」

郭泳娴泪眼婆娑:「可是,公司现在……」

我微笑道:「放心,过不了多久,KT还是姓李的,你郭总裁还是KT的老大。」

「扑哧。」

郭泳娴妩媚一笑,嗔怪道:「去你的,什么老大老小,只要你平安,我做什么都愿意,等公司夺回来后,我想生孩子,至于总裁的位置,我要推荐罗彤代理,罗彤很有能力,这半年来,不卑不亢,帮了我好多忙,她从来没有阿谀奉承孙家齐,把秘书处与行政处管理得井井有条。」

我诧异问:「她不是秘书处主管吗?」

郭泳娴有一丝得意:「我让她兼任行政处,她干得很出色,孙家齐哪怕看罗彤不顺眼,也不好弄走她。」

「她年纪轻轻,怎能担任总裁位置,真是的。」

我大皱眉头,即便罗彤再有能力,也不过二十五岁,资历尚浅,又是女性,很难服众,只是郭大美人才梨花落雨,我不忍心扫她的兴,话锋一转,柔声道:「好啦,明天搬家,等搬进新家后,我再好好干你,让你爽个够。」

郭泳娴眨眨眼,很严肃的样子:「你要从政了,说话要斯文点。」……对郭泳娴,对其他女人,我可以粗鲁,但对姨妈,我必须斯文。

病房没浴缸,姨妈洗了热水澡后,我用水桶盛了满满一桶热水,一边很斯文地为姨妈搓脚,一边将在乔羽家所偷听到的话一五一十,细细致致几乎全部说了一遍,当然,与乔若尘纠缠的过程,我稍微提了一下,两句话带过。

姨妈一直没问,目光淡定,但我看到姨妈黑色紧身毛衣下的大胸脯一直在剧烈起伏,偶尔会咬咬压根,总的来说,姨妈表面风平浪静,内心绝对翻江倒海,即便我从头叙述到尾,依然血气沸腾。

将姨妈的美足轻轻放到沙发,我拿走了水桶,返回沙发边,姨妈已懒洋洋地侧躺下,黑色的贴身秋裤把她的腿部曲线勾勒得极具美感,这是我所有女人中都无法具备的曲线,从脚到小腿,到大腿,到肥臀,线条由低到高,比例完美,长短协调,我硬得要命,少女根本没有这种曲线,轻熟的葛玲玲,楚蕙也无法达到,郭泳娴有曲线了,可惜身高无法与姨妈相比,姨妈也有一百六十四公分,郭泳娴只有一百六十二公分,虽然只有两公分之差,但恰好全反映在腿部曲线上,这两公分便是巨大的差距。

「妈,你说话啊。」

我走过去,坐在姨妈的脚边,抓起温润的玉足,轻轻抚摸。

姨妈两眼微闭,呼吸有点不匀:「这么说来,你前晚撞开我的颤中穴不是瞎猫逮住死耗子了?」

「应该是猫不瞎,逮住了死耗子。」

我谄媚得就像小太监拍皇后的马屁,手中的玉足愈加温热,我情不自禁低头,在温润的玉足上吻了一口,顿时幽香扑鼻。姨妈睁开眼,斜了我一下,懒洋洋道:「你把那三十六个字再念一遍。」

「哦。」

我赶紧放下幽香的玉足,干咳一声,默默念道:「行气五行,内敛有序,吐气为纳,吸气为藏,罡成于督……」

才念到一半,我已然浑身发热,再继续念:「……火收于任,太冲脉盛,髓海长足,九九归一。」

念完深呼吸,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内劲,我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会把手中的玉足捏成粉碎。姨妈似乎没听明白,又吩咐我念多两遍,我一字一顿,慢慢地念上两遍,姨妈总算听明白了。

「你理解这些字的含义吗?」

姨妈扫了我一眼,面无表情,不知道她想些什么。

我如实回答:「不理解。」

姨妈在叹息:「就算你都理解,也不可能打败「云掌‘,虽然难以置信,但量你也不敢吹牛。」

我正色道:「不吹牛,就像我深深爱着妈一样,绝不吹牛。」

姨妈两眼一亮,风情万种:「量你也不敢吹牛。」

我色心大动,胯下早已硬成了一个大帐篷,身子俯下,压在姨妈身上:「妈,我们睡觉吧。」

姨妈两眼含春,却无奈摇头:「今晚恐怕不行,会吓坏你的。」

我急道:「儿子死都死过两回了,这世界还有什么事能吓坏儿子的?」

姨妈愁眉苦笑:「你脱下妈的裤子看看。」

我一听,马上猴急地脱掉姨妈的贴身秋裤,眼前一亮,禁不止惊呼:「哇,怎么会这样?」

原来姨妈的裸露双腿尽是层层叠叠的脱皮,有碎有连,小的如头皮屑,大的宽如指甲,一时间,看得我目瞪口呆。

姨妈撅嘴长叹:「妈也不知道,先是脸部脱皮,跟着是手脚脱皮,刚才洗澡的时候洗掉了很多,要不然,你会看得更恶心。」

我柔声安慰道:「没恶心,不就是脱皮吗,我一到秋冬季也脱皮,妈只是稍微多一点而已,用手可以搓。」

果然,用手一搓,皮屑脱落,露出新鲜的嫩肉。

我狐疑地看一眼姨妈,发现她根本就不担心,反而眉目带俏,略有兴奋:「是可以搓掉,但还是别搓,既然要脱皮,就顺其自然。」

我又是轻轻一搓姨妈的膝盖,道:「好像脱皮后的肌肤很嫩。」

「嗯。」

姨妈眉飞色舞地应我,有点风骚:「像葛玲玲那样嫩。」

我大笑,说:「不,像小君那样嫩。」

姨妈娇笑,将褪到脚脖子的秋裤又重新穿上:「好了,别看了。」

「给我看看身上。」

我心有不甘,姨妈身上固然有脱皮,但不影响我对她的热爱,我的大肉棒没有软下来半分,见我重新压上,双手乱摸,姨妈拉黑了脸:「妈是了让你亲眼证实,别得寸进尺,恶心死了,看什么好看。」

「不看也不妨碍做那事。」

我隔着姨妈毛衣揉弄高耸的胸部,只是毛衣过厚,如此摸来姨妈没有感觉,我也觉得隔靴搔痒,急得我不停地哀求,叙述自己如何如何难受,如何如何爱姨妈,姨妈初始还能坚决反对,可我锲而不舍,声情并茂,终于感动了姨妈。

「衣服不许脱,其他的,你想办法。」

姨妈说完,扑哧一笑。

我没反应过来,心想,不脱衣服怎么做爱呢,可我转瞬之间,我就明白了姨妈的意思,脑子一转,马上从沙发上蹦起来,跑到病床头,拉开抽屉,拿出一把金属勺子,转身回到姨妈身边,柔声道:「妈,你翻个身。」

姨妈见我拿来勺子,已经猜到我的意思,她吃吃娇笑,真的翻身,微微撅起肥臀,我一看,马上欲火焚身,跪在姨妈双腿间,我一手扯拉姨妈的秋裤裤裆,一手将金属勺子戳到秋裤的缝合部,戳了几下,马上戳破一个布洞,再用手撕开布洞口,露出一条蕾丝内裤,深绿色的小巧内裤,我扑上去,将头埋进姨妈的屁股中间,狂吻那腥臊禁区,拨开小蕾丝,我直接将舌头挑进姨妈的裂谷,姨妈一抖,屁股突然撅得更高,我双臂齐摁,将姨妈的屁股稍微摁下,张口含住了层层叠叠的花瓣上,嘬两口,有甘怡流入齿颊间,瞄了一眼紧闭的菊眼,我暗道:菊花姐姐,暂时放过你。

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早饱满肥嫩的肉穴上,很光洁,饱满粉红的阴户果然与柏彦婷不一样,柏彦婷的阴户白得透明,而姨妈的白犹如皮肤一样,自然白,但不仔细看,分不清楚有何差异,明显不同的是,柏彦婷的「白虎煞」只有两条肉芽,如犬齿,但姨妈的白虎穴有九条肉芽,形状似芙蓉,舔一口芙蓉瓣,会自动蠕动,如同含羞草,真是妙不可言,我再也忍不住,翻身提枪,大肉棒已然出击,龟头抵在穴口研磨着,蓄势待发。

姨妈匍匐着,见我乱顶,她娇斥一句:「磨蹭什么,要么不弄,弄就痛快点。」

我哈哈大笑,俯下身子,狂吻姨妈的脖子,下身轻轻挺进,慢慢地侵入,缓缓地占据姨妈的肉穴,这是我第一次用后插式跟姨妈做爱,我羞于喊她母亲,姨妈吧,我喊她姨妈,减少我的罪恶感,因为我插得很深。

「嗯……」

姨妈将脑袋埋在臂弯里,嘤嘤乱叫,肥美的大屁股抖动着,我旋转了十几下,爽得我脚趾头乱抖,我疯狂与姨妈耳鬓厮磨,呼吸浑浊:「如何?痛快吗?」

姨妈喘息道:「好可怕,都插里面去了,中翰,你等会要么不射,要么拔出来射,可千万别在里面射,否则……否则妈会怀孕的。」

「怀孕又怎样?」

我猛烈抽送,准确有力,虎虎生风的声响很有节奏,姨妈无言应答,她沉浸在欲望之中,我大为得意,疯狂地厮磨着姨妈的脖子,揉她的胸脯,身下的抽插一刻都没有停歇过,姨妈突然按住我的手,大声呻吟:「中翰,妈妈不能没有你,他们要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沉重代价。」

我一愣,霎时清醒:「妈,算了,闹大并不好,我们还在这个城市立足,我还要从政,如果闹大,我们杀敌一万,自损八千啊。」

姨妈狂怒:「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。」

我放缓了抽插的速度,柔声道:「李严明天会与妈联系,先看看李严的态度,妈带媳妇们去碧云山庄,我先去公司。」

「你小心……小心点。」

姨妈急喘了两口,恢复温柔,肥臀翘起,迎合我的抽送。

我坏笑,突然剧烈抽送:「妈不相信我的实力?」

姨妈急忙抓住我的手掌咬了一口,幽幽道:「说真的,妈不相信,你说的那三十六个字一定是内功心法,妈只懂几句,如果你真的能打伤乔羽,那你一定有强劲的内息,可这种内息需要几十年的修改才行,或许是撞车撞出了你的潜能,否则难以解释。」

「我能打败妈么?」

我奸笑连连,抽插异常猛烈,手一撕,将秋裤撕出更大口气,果然见姨妈的臀肉上有斑驳的脱皮,心中暗暗好笑,姨妈急忙伸手去阻挡我看臀肉,嘴上很好强:「什么意思?你一天就想着打败我?」

我俯下身子,亲吻姨妈的耳朵:「是的,不瞒你说,从小到大,我一直有个梦想,就打败林香君,她拧我耳朵超过二十八年吧,我要双倍报复她,拧她耳朵五十六年。」

姨妈喃喃道:「你一生出来就很调皮……不拧就哭……」

我吃惊问:「所以妈就下狠手,拧一个婴儿的耳朵?」

姨妈呻吟着,哆嗦着:「没办法,不拧,你老哭,吵死了。」

我凶狠地抽送,凶狠地研磨:「拧了就不哭了。」

姨妈剧烈地耸动下体:「嗯,很神奇,一拧就老实。」

我恶狠狠道:「我要报复。」

姨妈吃吃娇笑:「你想怎么报复。」

「我要狠狠地干你。」

狂吻姨妈的脸颊,我的唾液涂满了姨妈的美脸,姨妈结结巴巴地威胁道:「嗯……你肯定能打……打得过我?」

我大怒,抱着姨妈的美脸,扭转她的脖子,疯狂吻上去:「至少能吻得过你。」

「唔唔……嗯嗯……」

姨妈的香津很甜,我由慢而快的抽送进入、退出、再进入,让最紧窄的肉穴摩擦生热,肉穴很紧很滑,我尝试停顿,用大龟头研磨肉穴的花心,姨妈嘤嘤娇吟,穴口忽张忽闭,应该还没使出吸盘绝招,我暗暗好笑,一面抽送、一面咬吻她大波浪秀发下的圆润耳珠,只可惜,姨妈全身脱皮,她不愿意奉献丑陋的东西,我只能隔着厚厚的毛衣揉搓她鼓鼓左乳。

「嗯……嗯……我……快……」

姨妈呓语起来,腰部尽陷,臀部尽翘,我插入的角度异乎寻常地舒服,由于我压着她的屁股,她耸动的速度无法增加,我轻轻收起小腹,身体离开她的背部,没有我的压迫,姨妈耸动快速多了,大肉棒吞进吞出,游刃有余,我停了下来,任凭她做主,她呻吟得更厉害,也许是用呻吟来掩饰自己的羞耻,天啊,我真想剥光姨妈的衣服,狠狠爱她。

「啊……」

姨妈突然忍不住娇呼:「中翰,妈……我来了,妈……好舒服。」

这么快?我有点不相信,仔细一看,果然,姨妈的穴口分泌出很多白色泥浆,估计姨妈见身上有脱皮,不愿恋战,得到了爽,就草草收兵,我好气又心疼,也不问为什么,竭力从不同角度抽插了三十几下,才匍匐在姨妈的身上缠绵。

「危险期,不能放任你胡乱射进去了。」

姨妈气若游丝般的声音简直要人命,我品味着紧缩带来的快感,无言无语,真不想把大肉棒拔出来,我在想,如果在姨妈排卵期射进去又会怎样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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